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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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花滿樓生活了快一個月，於夢川也真正見識到了，古代小姐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，她們如果什麽都不會，那就沒有男人會來光顧，青樓也不會要她，只能等著餓死了。
這看得她是心驚膽顫的，時時刻刻擔心她這個只會吃閑飯的廢物會被扔出去……
老|鴇也有情，妓|女也有愛，這句話真不是蓋的，是於夢川親眼見到的！
一開始經常與她交談並照顧她的小翠，與男人私奔啦！
聽到這個消息時，於夢川是懵逼的，原來小說裏的是真的，真的有為愛付出一切的女人啊，不禁為她豎起了大拇指，真是讓人佩服。
不過就是那個花媽媽，最近她可不好過，因為逃跑的小翠是花滿樓的頭牌，而且過幾日，有一個人會來，是誰於夢川不知道，反正是個有錢又有地位的人，總之很牛逼，誰都惹不起的那種。
他每次來都會點名要小翠，不做別的，就聽她彈琴……所以，媽媽桑很捉急，眼看著日子漸漸近了，終於激動的病倒了……
於夢川問了她，為什麽這麽激動這麽怕，她說那個人如果見不到小翠，得知她與人跑了，恐怕會要整個花滿樓的人都死|光光……
於夢川聽了心慌慌，才來沒多久就要死了，真不值。樓裏其他妹子也很怕，卻沒辦法，因為沒有其他人能入得那人的眼。
於夢川問：“為什麽你們不卷鋪蓋跑路啊？”
她們說：“如果跑得了，誰不跑啊！”
這讓於夢川很焦灼，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妹子，每個人都挺好的，每個人都把彼此當姐妹，也很照顧她，不能見死不救啊，所以……
她提了個後悔一輩子的建議……
三天後，正巧是端午節，似乎天下每個人都會與家人吃粽子聊天懷念屈原，可就花滿樓各個人心惶惶。
她們忙裏忙外，於夢川淡定地坐在窗邊嗑瓜子，看著那一輪明月，想著她爸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或是死了，又會不會傷心呢？還有小翠大美女啊，你到底在哪快活呢？真是要害死別人啊……
突然房門被人推開，是跑堂的夥計，他一臉驚恐，看到不雅坐姿的某人楞了楞，然後迅速恢覆了過來，咽了口口水喘著粗氣道：“於姑娘，那大|爺要來了！”
“……”
於夢川回頭看著他，微微出神，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有種特殊的感覺，不是其他，是因為這貨長得特別特別像她以前抓過的一個慣偷，莫名的有一股親切感……
“於姑娘？於姑娘！”他又大叫了兩聲，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，於夢川一笑，這慫樣，更像了。
“好了別叫喚了……”她一下從窗臺上跳了下來，悠哉悠哉道：“你出去吧，我要換衣服了。”
“那好，於姑娘，我這條小命可就系在你身上了，你可……”
“啰嗦，快出去！”於夢川一聲怒吼，再不出去就真的沒時間了！
……
花媽媽選了一件小翠原來的衣服給她，碧水淡藍色，白蘇流金邊，寬寬的水袖如果舞動起來，定如仙女一般。頭發事先就被人盤好了，是小翠常梳的發型，覆雜得很，也美得很。於夢川不禁對著銅鏡發楞，黛眉杏眼，紅唇小臉，她竟然也可以這麽美……
過了一會兒，門又被推開，於夢川有些不爽，一點隱私都沒有啊！剛要怒吼卻發現是花……媽媽，她緊緊盯著眼前人，好一會才緩過來，搖著頭感嘆：“真美……真美……”
矮油，低調低調！就算她臉皮再厚，也禁不住這等誇讚……
花媽媽擠出一抹苦笑，對著於夢川語重心長道：“夢兒，你為我做得太多了，我都不知道該如何……”
“花媽媽，”於夢川打斷她，給了她一個欣慰的笑，“還沒有成功，您這麽說太早了，況且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麽樣……反正不管怎麽說，我是不會扔下你們的，有難同當！”
人不管走到哪裏，都要講義氣，當初既然她收留了自己，那麽現在自己也不會在她危難的時刻不管不顧，大不了就是一死！
“唉！”果然，花媽媽被感動到了，頓時眼中淚光閃爍。她擡起袖子抹了抹眼，又伸出手替於夢川整理整理衣服，點了點頭，終於嘆了一口氣：“去吧……”
“嗯！”於夢川鄭重點頭，要開始表演了！
這座城叫永安城，名字很好聽，是皇城，皇宮就在南邊不遠處，所以這個地方就特別繁華，再加上今天是端午節，更是熱鬧非凡。
於夢川的心卻有些冷，總覺得要發生什麽，不過本著“大不了一死”的奉獻精神，就把多慮拋到腦後了，就是這麽大條。
大廳燭臺滅了幾盞，樂手準備就緒，她深吸一口氣，又重重吐出，腦中不斷回憶著前三天被逼著學的舞，腳都跳起泡了，悲哀……
一聲古箏響起，全場安靜，於夢川系好面紗，在後臺妹子們的註視下，緩緩走上舞臺。因為她的身形與小翠本就相似，再加上衣服與妝容，還有舞臺昏暗，所以很難看出不是小翠本人。她捏著一把汗，花媽媽和妹子們更是懸著一顆心，畢竟萬一有什麽失誤，就要掉頭的啊！
絲竹聲輕輕響起，古箏也慢慢加入，銅鈴、琵琶，各種樂器依次奏起，於夢川腳步輕踮，雙手伸出，半蹲行了個禮，而後便隨著樂聲翩翩起舞……
邊跳內心邊默念：旋轉跳躍我閉著眼，塵囂看不見，大|爺你沈醉了沒？整整三天，我不停歇，模糊了視線，腳上的水泡被我踩碎，我的喜悲沒人看見！
旋轉、旋轉、旋轉、旋轉……她就像個大風車一樣，甩著長袖半遮面吱呀呀的轉……
終於，“啪嘰”一聲，摔到了地上，在場賓客與姐妹倒吸冷氣，於夢川卻優雅一笑，就地而躺，擺了一個妖|嬈的睡美人姿勢，媚眼輕眨，滿含秋水。
音樂停，取而代之的是綿綿不絕的掌聲與叫好聲，於夢川側頭，看向花媽媽她們，果然都在鼓掌。
接下來就不關她的事了，所以她打算拍拍屁|股回去睡覺，可走一半就被叫住了。
又是那個夥計，他欲哭無淚，哽咽著說：“不好了，那位爺要求你去陪酒……”
於夢川五雷轟頂，就這幾天，琴是學不會了，學舞就不錯了，還要去陪酒……
頓了頓，淡定下來，怕什麽，看老娘去會會他！還大|爺，分分鐘讓他變孫子！
二樓雅間是那個人專屬的包間，位置正好能望到臺中央，也不會被其他賓客打擾到。
於夢川隨著夥計走了過來，一到門口夥計就撒腿跑了，她在心中鄙視，又轉頭看了看包間口垂著的水晶珠簾，深呼吸，雙手握在肚子前走了進去……
撥開珠簾，清脆聲在耳邊響起，於夢川低著頭老老實實站在門邊，依舊遮著面紗，不敢去看，怕被揭穿。
可是過了好久都沒有動靜，除了樓下的樂器聲，真是安靜的可怕，有一種莫名且無形的壓迫感圍繞著她，讓她不禁腿哆嗦……
“過來。”
淡淡一句男聲，沈穩有力，有些沙啞的感覺，還……有點熟悉……
於夢川忍著好奇心，想著敵不動我不動，仍舊杵在那，裝死。
“怎麽不說話？”那男人又出聲，語氣中有些慍怒。
“哈哈，三哥你別這樣，當心嚇壞了她。”
另一道聲音響起，於夢川睜大了眼睛，完了，兩個人……
於是頭埋得更低了。
“呵！”被稱作三哥的人嗤笑，一把上前拽住了於夢川的手，拉坐到他的腿上……
於夢川震驚，幾乎是本能反應，“啪”的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……
一掌下去，包廂裏三個人都震驚了，於夢川呆呆地看著他，我了個擦的，這貨不就是那個把她從什麽什麽府裏扔出來的那什麽什麽王爺麽！
因為挺帥的，一眼就記住了……
汗！
男人最先反應了過來，伸手猛地拉下於夢川的面紗，接著，她便看見了他眼中的熊熊怒火，像一只要吃人的野獸。
在他爆發之前，於夢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，並說道：“給我一分鐘……不對，給我點時間，我向你說清楚。”
男人緊緊盯著她的眼睛，如果目光能殺人，她恐怕早就連渣都不剩了。
還好這時旁邊的人緩了過來，對著他說：“三哥，你且聽她怎麽說吧，說了再殺也不遲。”
額……
於夢川側頭看看那人，又重新看著所謂的三哥，附和道：“求你了，聽我解釋。”
男人依舊不說話，眼神緩緩往下瞄，於夢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，才發現此時她正以一個特別暧|昧的姿|勢坐在他腿上，一手摟著他的脖子，一手捂著他的嘴……
估計以他的能力，能一掌把自己拍八丈遠，但他沒有，反而像來了興趣，點頭同意，於夢川心安了一下，心想一個王爺總不會言而無信吧，所以也就放開了他的嘴。
“一切都是我的主意，是我聽說了你的大名，迫不及待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，所以才假裝成小翠，跟別人無關，你要是生氣就殺了我吧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，放過她們，她們都是好人！”
一口氣說完這些，於夢川閉著眼等待惡魔的審判。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見說話，於是小心翼翼瞇著眼看他，卻發現他一直都在盯著自己，瞬間飆淚奔潰，快殺了她吧，別折磨她了！
“為什麽？”男人扼住她的脖子，有些咬牙切齒。
於夢川嘆氣，小翠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吧，算了，早死早超生，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繼續開始撒謊……
“你一定還記得我吧？”
男人沒說話，就是不否認，於夢川繼續說：“其實我為了接近你早就開始計劃了，第一次混入你的府邸，可沒有成功，所以我不甘心，於是四方打聽，便得知花滿樓小翠姑娘是你的心頭好，於是決定冒充她，再一次來接近你。這跟其他人都沒有關系，她們都不知道。我知道你生氣，你殺了我吧，能死在你的手下，我也心甘情願……”戲到深處，抹了抹眼睛，狠狠擠出幾滴眼淚，咬著唇看著他。
……
沈默……
“你、你說話啊？”
他不說話更恐怖，於夢川看看旁邊的另一個人，又看看他，又看看自己，還是決定繼續賴在他腿上，堅決不挪動絲毫！
“她呢？”
“誰？”
他突然問，於夢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，直到聽懂了，才面露尷尬……
她低頭垂眉，忽然又擡頭冷笑，配著眼裏的淚花，簡直一個字：媚！
“都這樣了，你還是惦記著她？她根本不愛你！”於夢川苦笑著大喊，一滴淚又悄然滑落。
內心覺得以她的演技可以拿銀雞獎了，為了更完美，決定來個殺手鐧，別誤會，她可從未對別人用過，僅此一次而已。
“對不起，三爺，這輩子不能陪著您，我來世繼續！”說完，迅速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，又迅速站起來跑出門外，再迅速爬上走廊邊的窗戶，從二樓一躍而下……
“三哥！”另一人驚呼，同時急忙追出去，只看到一個快速墜落的藍色身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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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看得她是心驚膽顫的，時時刻刻擔心她這個只會吃閑飯的廢物會被扔出去……
老|鴇也有情，妓|女也有愛，這句話真不是蓋的，是於夢川親眼見到的！
一開始經常與她交談並照顧她的小翠，與男人私奔啦！
聽到這個消息時，於夢川是懵逼的，原來小說裏的是真的，真的有為愛付出一切的女人啊，不禁為她豎起了大拇指，真是讓人佩服。
不過就是那個花媽媽，最近她可不好過，因為逃跑的小翠是花滿樓的頭牌，而且過幾日，有一個人會來，是誰於夢川不知道，反正是個有錢又有地位的人，總之很牛逼，誰都惹不起的那種。
他每次來都會點名要小翠，不做別的，就聽她彈琴……所以，媽媽桑很捉急，眼看著日子漸漸近了，終於激動的病倒了……
於夢川問了她，為什麽這麽激動這麽怕，她說那個人如果見不到小翠，得知她與人跑了，恐怕會要整個花滿樓的人都死|光光……
於夢川聽了心慌慌，才來沒多久就要死了，真不值。樓裏其他妹子也很怕，卻沒辦法，因為沒有其他人能入得那人的眼。
於夢川問：“為什麽你們不卷鋪蓋跑路啊？”
她們說：“如果跑得了，誰不跑啊！”
這讓於夢川很焦灼，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妹子，每個人都挺好的，每個人都把彼此當姐妹，也很照顧她，不能見死不救啊，所以……
她提了個後悔一輩子的建議……
三天後，正巧是端午節，似乎天下每個人都會與家人吃粽子聊天懷念屈原，可就花滿樓各個人心惶惶。
她們忙裏忙外，於夢川淡定地坐在窗邊嗑瓜子，看著那一輪明月，想著她爸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或是死了，又會不會傷心呢？還有小翠大美女啊，你到底在哪快活呢？真是要害死別人啊……
突然房門被人推開，是跑堂的夥計，他一臉驚恐，看到不雅坐姿的某人楞了楞，然後迅速恢覆了過來，咽了口口水喘著粗氣道：“於姑娘，那大|爺要來了！”
“……”
於夢川回頭看著他，微微出神，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有種特殊的感覺，不是其他，是因為這貨長得特別特別像她以前抓過的一個慣偷，莫名的有一股親切感……
“於姑娘？於姑娘！”他又大叫了兩聲，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，於夢川一笑，這慫樣，更像了。
“好了別叫喚了……”她一下從窗臺上跳了下來，悠哉悠哉道：“你出去吧，我要換衣服了。”
“那好，於姑娘，我這條小命可就系在你身上了，你可……”
“啰嗦，快出去！”於夢川一聲怒吼，再不出去就真的沒時間了！
……
花媽媽選了一件小翠原來的衣服給她，碧水淡藍色，白蘇流金邊，寬寬的水袖如果舞動起來，定如仙女一般。頭發事先就被人盤好了，是小翠常梳的發型，覆雜得很，也美得很。於夢川不禁對著銅鏡發楞，黛眉杏眼，紅唇小臉，她竟然也可以這麽美……
過了一會兒，門又被推開，於夢川有些不爽，一點隱私都沒有啊！剛要怒吼卻發現是花……媽媽，她緊緊盯著眼前人，好一會才緩過來，搖著頭感嘆：“真美……真美……”
矮油，低調低調！就算她臉皮再厚，也禁不住這等誇讚……
花媽媽擠出一抹苦笑，對著於夢川語重心長道：“夢兒，你為我做得太多了，我都不知道該如何……”
“花媽媽，”於夢川打斷她，給了她一個欣慰的笑，“還沒有成功，您這麽說太早了，況且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麽樣……反正不管怎麽說，我是不會扔下你們的，有難同當！”
人不管走到哪裏，都要講義氣，當初既然她收留了自己，那麽現在自己也不會在她危難的時刻不管不顧，大不了就是一死！
“唉！”果然，花媽媽被感動到了，頓時眼中淚光閃爍。她擡起袖子抹了抹眼，又伸出手替於夢川整理整理衣服，點了點頭，終於嘆了一口氣：“去吧……”
“嗯！”於夢川鄭重點頭，要開始表演了！
這座城叫永安城，名字很好聽，是皇城，皇宮就在南邊不遠處，所以這個地方就特別繁華，再加上今天是端午節，更是熱鬧非凡。
於夢川的心卻有些冷，總覺得要發生什麽，不過本著“大不了一死”的奉獻精神，就把多慮拋到腦後了，就是這麽大條。
大廳燭臺滅了幾盞，樂手準備就緒，她深吸一口氣，又重重吐出，腦中不斷回憶著前三天被逼著學的舞，腳都跳起泡了，悲哀……
一聲古箏響起，全場安靜，於夢川系好面紗，在後臺妹子們的註視下，緩緩走上舞臺。因為她的身形與小翠本就相似，再加上衣服與妝容，還有舞臺昏暗，所以很難看出不是小翠本人。她捏著一把汗，花媽媽和妹子們更是懸著一顆心，畢竟萬一有什麽失誤，就要掉頭的啊！
絲竹聲輕輕響起，古箏也慢慢加入，銅鈴、琵琶，各種樂器依次奏起，於夢川腳步輕踮，雙手伸出，半蹲行了個禮，而後便隨著樂聲翩翩起舞……
邊跳內心邊默念：旋轉跳躍我閉著眼，塵囂看不見，大|爺你沈醉了沒？整整三天，我不停歇，模糊了視線，腳上的水泡被我踩碎，我的喜悲沒人看見！
旋轉、旋轉、旋轉、旋轉……她就像個大風車一樣，甩著長袖半遮面吱呀呀的轉……
終於，“啪嘰”一聲，摔到了地上，在場賓客與姐妹倒吸冷氣，於夢川卻優雅一笑，就地而躺，擺了一個妖|嬈的睡美人姿勢，媚眼輕眨，滿含秋水。
音樂停，取而代之的是綿綿不絕的掌聲與叫好聲，於夢川側頭，看向花媽媽她們，果然都在鼓掌。
接下來就不關她的事了，所以她打算拍拍屁|股回去睡覺，可走一半就被叫住了。
又是那個夥計，他欲哭無淚，哽咽著說：“不好了，那位爺要求你去陪酒……”
於夢川五雷轟頂，就這幾天，琴是學不會了，學舞就不錯了，還要去陪酒……
頓了頓，淡定下來，怕什麽，看老娘去會會他！還大|爺，分分鐘讓他變孫子！
二樓雅間是那個人專屬的包間，位置正好能望到臺中央，也不會被其他賓客打擾到。
於夢川隨著夥計走了過來，一到門口夥計就撒腿跑了，她在心中鄙視，又轉頭看了看包間口垂著的水晶珠簾，深呼吸，雙手握在肚子前走了進去……
撥開珠簾，清脆聲在耳邊響起，於夢川低著頭老老實實站在門邊，依舊遮著面紗，不敢去看，怕被揭穿。
可是過了好久都沒有動靜，除了樓下的樂器聲，真是安靜的可怕，有一種莫名且無形的壓迫感圍繞著她，讓她不禁腿哆嗦……
“過來。”
淡淡一句男聲，沈穩有力，有些沙啞的感覺，還……有點熟悉……
於夢川忍著好奇心，想著敵不動我不動，仍舊杵在那，裝死。
“怎麽不說話？”那男人又出聲，語氣中有些慍怒。
“哈哈，三哥你別這樣，當心嚇壞了她。”
另一道聲音響起，於夢川睜大了眼睛，完了，兩個人……
於是頭埋得更低了。
“呵！”被稱作三哥的人嗤笑，一把上前拽住了於夢川的手，拉坐到他的腿上……
於夢川震驚，幾乎是本能反應，“啪”的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……
一掌下去，包廂裏三個人都震驚了，於夢川呆呆地看著他，我了個擦的，這貨不就是那個把她從什麽什麽府裏扔出來的那什麽什麽王爺麽！
因為挺帥的，一眼就記住了……
汗！
男人最先反應了過來，伸手猛地拉下於夢川的面紗，接著，她便看見了他眼中的熊熊怒火，像一只要吃人的野獸。
在他爆發之前，於夢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，並說道：“給我一分鐘……不對，給我點時間，我向你說清楚。”
男人緊緊盯著她的眼睛，如果目光能殺人，她恐怕早就連渣都不剩了。
還好這時旁邊的人緩了過來，對著他說：“三哥，你且聽她怎麽說吧，說了再殺也不遲。”
額……
於夢川側頭看看那人，又重新看著所謂的三哥，附和道：“求你了，聽我解釋。”
男人依舊不說話，眼神緩緩往下瞄，於夢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，才發現此時她正以一個特別暧|昧的姿|勢坐在他腿上，一手摟著他的脖子，一手捂著他的嘴……
估計以他的能力，能一掌把自己拍八丈遠，但他沒有，反而像來了興趣，點頭同意，於夢川心安了一下，心想一個王爺總不會言而無信吧，所以也就放開了他的嘴。
“一切都是我的主意，是我聽說了你的大名，迫不及待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，所以才假裝成小翠，跟別人無關，你要是生氣就殺了我吧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，放過她們，她們都是好人！”
一口氣說完這些，於夢川閉著眼等待惡魔的審判。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見說話，於是小心翼翼瞇著眼看他，卻發現他一直都在盯著自己，瞬間飆淚奔潰，快殺了她吧，別折磨她了！
“為什麽？”男人扼住她的脖子，有些咬牙切齒。
於夢川嘆氣，小翠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吧，算了，早死早超生，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繼續開始撒謊……
“你一定還記得我吧？”
男人沒說話，就是不否認，於夢川繼續說：“其實我為了接近你早就開始計劃了，第一次混入你的府邸，可沒有成功，所以我不甘心，於是四方打聽，便得知花滿樓小翠姑娘是你的心頭好，於是決定冒充她，再一次來接近你。這跟其他人都沒有關系，她們都不知道。我知道你生氣，你殺了我吧，能死在你的手下，我也心甘情願……”戲到深處，抹了抹眼睛，狠狠擠出幾滴眼淚，咬著唇看著他。
……
沈默……
“你、你說話啊？”
他不說話更恐怖，於夢川看看旁邊的另一個人，又看看他，又看看自己，還是決定繼續賴在他腿上，堅決不挪動絲毫！
“她呢？”
“誰？”
他突然問，於夢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，直到聽懂了，才面露尷尬……
她低頭垂眉，忽然又擡頭冷笑，配著眼裏的淚花，簡直一個字：媚！
“都這樣了，你還是惦記著她？她根本不愛你！”於夢川苦笑著大喊，一滴淚又悄然滑落。
內心覺得以她的演技可以拿銀雞獎了，為了更完美，決定來個殺手鐧，別誤會，她可從未對別人用過，僅此一次而已。
“對不起，三爺，這輩子不能陪著您，我來世繼續！”說完，迅速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，又迅速站起來跑出門外，再迅速爬上走廊邊的窗戶，從二樓一躍而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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